女人的脑回路你永远也猜不透。
在男人面前她们可以是暖心小甜甜,但在女人面前,她们可以是披着羊皮的老虎。
唐琳在让叶初知道自己怀孕后,便设计了下面的一系列事。
那天她故意约一大群公司高层去聚会,齐慕当然也在其中。
叶初出了医院她就让一个私家侦探盯着,所以叶初会好巧不巧的看到他俩在酒店前台登记入住。
至于叶初摔下台阶到医院流产,怀孕都是伪造,流产根本不存在。
也是唐琳和她姑妈的骗局。
就算叶初那天没摔下台阶,她也会找人制造意外事故。
上面这些话都是那天沈阳告诉叶初的,起初叶初是不怎么相信,毕竟沈阳是齐慕好基友。
为了帮他圆谎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但第二天她去医院检查,发现她确实没有怀过孕。
“你觉得那事要是真的,我会让你进门吗?”叶初看着电梯上不断变幻的数字。
脑子里一根弦崩住。
流产那件事,她真的很伤元气。
就算后来知道是假的,但唐琳的话真的就是一把刀,插进心尖山。
她说,齐慕和她结婚完全是为了留一个空位住人。
向小葵,才是他最爱的人。
孩子什么的,齐慕不需要。
就算需要继承人,孩子的母亲也不会是叶初。因为齐慕说一个内心肮脏,不顾情分的人是没资格做母亲。
现在,齐慕开始新生活,他爱的人是她。
叶初在痛失孩子,听到唐琳这番言论后,心里某根线断成四分五裂。
向小葵的事,齐慕都能告诉唐琳,至少说明他不反感她……不反感就对了。
心里的信念崩塌,想死的心随之而来。
这次电梯到地下车库,齐慕眼睁睁看着叶初出电梯,他向前伸着的手无力垂下,只能发出一声叹息,“叶初。”
继而出电梯。
以前多欢喜听他喊“叶初”两字,喊一次动听一次,眼里似有泪花,叶初继续往前走。
“唐琳是可恨,可你也同样可恨。”
“在知道唐琳的算计后,你还和她去跳开场舞。”
“齐慕,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没有心的?”
“我不是人,我不会痛。”
“凭什么你这么对我,凭什么啊,凭我喜欢你,爱你,你就这么伤害我?”
脸上潮湿一片,真是奇怪,以前不爱哭,这段时间泪水流不完。
“我以为,只要我变成小葵的样子。”
“你就会喜欢我。”叶初转过头来,直视面前这个她爱了几年的男人。
从阳光少年变成西装总裁,他的容貌还是那么好看,在人群里一眼都能看到。
脸部线条被上帝亲自设计,浓的眉斜斜的横在发鬓两边,一双含笑的桃花眼……
“呵,你会喜欢我,齐慕。”
“三年了,我不要求你把小葵忘得干干净净,我只要你心里有一点点我的存在。”
“一点点就好。”只要一想到齐慕那晚说的话,孩子没了就没了,她的心就疼得受不了。
“叶初,你累了”
“不要喊我的名字。”眼里的泪水让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他真是一个好丈夫,在其他男人觊觎自家妻子时,他也会吃醋,会不开心。
可心里面是爱吗?还是当一个丈夫的责任?
“我知道你不愿意提起小葵,但今晚,我就想提。”
“齐慕,你是一个很好很好很好的丈夫。”叶初一连用了三个好字。
“可是你就是不爱我,你怎么就不爱我呐?”
三年来,她活成了他喜欢的模样。
她以为他会爱她?会期待和她有一个家?
那晚的话就像一只手撕开黑幕,光明来临的同时,真相也随之而出。
“你喜欢唐琳,对吧?”叶初伸出手把脸上的泪水擦干。
见叶初这样,齐慕左胸处隐隐作痛,好久都没这种感觉。
开口解释,“我知道唐琳的事后,我让她离开公司。”
“舞会上的事,并不是我本意。”
平复好心情的叶初,点点头。
她了解齐慕的性格,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能这么解释,说明他和唐琳真没什么。
事情的缘由深追究在于他们自己。
“这段时间我也想明白了,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好。”
“从今天起,你不要再来汐淅家。你来,我走。”
今晚齐慕的表现把叶初本该坚定的心动摇。
她想做回自己,堂堂正正的做叶初。
齐慕见叶初这般模样,想说的话都咽下去。
她要这样那就依她好了。
见齐慕上车,叶初心中不忍,还是说了句,“路上小心。”
回到房间,叶初见自己床上的被子鼓起一堆,便不客气的去拍打,“起开,回自己房间去。”
这件房间是白汐淅最喜欢的一间卧室,里面是绿色的墙,简单的木制地板,然后有一张淡蓝色的沙发,还有几小盆盆栽。最为关键的是,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有萌宠小图案。
那边的落地窗帘上有毛茸茸的兔子尾巴,沙发抱枕上是长颈鹿的小角,床头的壁灯是软熊的头……
嗯哼,要不是叶初来这住,她才舍不得这件可爱的房间住出去。
“我不。”白汐淅的头在铺盖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叶初脱小拖鞋,一个猛扑上去,“快起来啦,快起来。”
两人嬉笑一团。
玩笑过后,叶初和白汐淅平躺在床上聊天。
“哭过了?”
“嗯。”
“难受吧。”
“难受。”
“你就自己骗自己。”白汐淅翻身,把腿放在叶初腿上,脸埋进大粉熊里。
“我就想骗自己。”叶初也把脸埋进大熊里。
骗自己能放下他……骗自己不再爱他……
骗自己,自己能好好做自己。
慢慢闭上眼睛。
武侠小说中的男主角,开始武功都不好,直到某一天,遇见一个隐世高人,传授一番武功,从此武功高深,名扬天下。
现在的叶初就像被某个高人打通任督二脉,迷时几年的自己,突然看清楚。
以前她事事以齐慕为中心,爱他所爱,习他所好。
现在,想从这里面出来。
她怕,怕自己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