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昊易担心夏日言,加快了来回的速度,夏日言没等多久,安昊易已经拿着一袋子的药和一袋吃的东西走了进来。
看着一袋子的药,夏日言无语问苍天,然后无奈的看着安昊易:“你买那么多干嘛。”就是以防万一也用不了一袋子吧。
安昊易眼神闪躲,他是不会告诉夏日言他不会生病不用药,所以不知道哪种适合,只能一起都拿了。
“以后也用得到的。”
果然。
算了,买都买了,难道还退回去,那很丢脸的。
拿过药,一盒一盒认真的看着说明书。
“我们什么时候走?”安昊易问了一声夏日言,这个地方太诡异了,他很怕夏日言受到伤害,他可以保护她,可是还有一个白鸢也需要保护的。
“等白鸢好一点就走。”她也不想在这里多呆,特别是白鸢被吓到现在又发烧了,让她对这个地方莫名的反感。
“先吃点东西吧。”把盒子打开递到夏日言面前,夏日言很自然地接过,说了声谢谢,就细嚼慢咽的吃着。
安昊易面带笑意的看着。
一个上午,夏日言没有离开白鸢一步,细心地照料着她,傍晚的时候,白鸢转醒,神色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看着忙得冒汗的夏日言,白鸢投去一个感动的眼神,心里的不安也少了很多。
“你醒了?饿吗?要不要吃点粥,刚买的,还热着。”
白鸢摇摇头,现在还没有多少胃口,又看了一眼:“安昊易呢。”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照顾了你一天,你一醒来就顾着找美男了是吗?”
夏日言和她逗趣着,想让她尽快忘记昨晚发生的事,不过真的起到了不少的效果。
“我这不是担心他没在你身边,你发生什么事吗?真是狗咬吕洞宾,哼。”白鸢甩了个眼神给夏日言,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自己体会。
“他说有事出去一趟。”
回来和夏日言吃了早饭的安昊易一直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没多久就和夏日言说有事先出去一趟,让她别到处乱走,夏日言也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她也很听话的没有出去过一步,当然她不会知道安昊易在房间周围弄了一个结界,这个结界只有他们二人才能解开,现在夏日言失忆了,能解开它的只有他。
“我也没什么事了,明天一早就出发吧。”白鸢是真的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了,虽然现在让她安心了不少,可是还是会想到昨晚的声音。
看了一眼夏日言,要不要和她说呢?算了吧,既然没事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安昊易回来时已是晚上,三人坐在房间随便吃了点东西,安昊易就回自己的房间了,临出去时还嘱咐了一声晚上不要随便乱跑。
夏日言怕白鸢害怕就没有吹灭蜡烛,睡得正朦朦胧胧的时候,房间外的动静吵醒了二人,楼道间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但是很尽然有序,没有丝毫的凌乱感,然后是窃窃私语的声音,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听得也很模糊。
夏日言感觉身旁的白鸢在发抖,转身抱住她,一边轻声细语说着:“没事,就当没听见,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了。”
白鸢强忍着,镇定的点了点头,继续闭上眼睛。
我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虽然没有多少作用,但是至少让她安心一点。
才镇定了一会儿,一个带有惧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死人啦,死人啦”那声音很模糊,像男声又像女声。
夏日言睁开眼睛,白鸢无助的看着夏日言,眼里全是害怕。
“没事的,有我在呢。”死人了?是真的还是假的,没容夏日言多想,房门就响了起来。
“安昊易吗?”夏日言不敢贸然的开门,只好开口询问。
声音没了,在夏日言询问后声音没了?
夏日言肯定又是和刚才的一样,于是假装没有听到,继续睡觉,没多久,又出现了敲门声,比刚才更猛烈了,好像随时那扇门就会倒了一样。
白鸢已经不能再忽略掉这个声音了,颤抖着缩在夏日言怀里,夏日言也很害怕,可是她要保护白鸢,所以只能努力镇定自己,让自己不那么害怕。
任由着敲门的声音响着,夏日言没有理会,只是安慰着怀里的白鸢,这个时候安昊易不在,她也不可能出去叫安昊易,所以只能呆在房间里,安昊易之前说过叫她们不要随便走出这个房间,这个房间好像被他动了点手脚。
所以尽力无视那阵强大的响声,心里默默和自己说着,想点其他的就好,来分散注意力就好了。
于是她想到了在国外的那两年,虽然长得丑,可是至少国外比国内好很多,因为没有认识她的人,没有人会注意她,也没有人会嘲笑她,那两年,是她活得最舒坦的日子。
她想到了白鸢,那个躲在角落里哭泣的小女孩,后来变成了一个爱笑的小女孩,真好。
她想到了安昊易,那个如谪仙一般的男子,想到了那个梦境,那个叫她娘亲的小女孩,那个叫她凰儿的夫人,心里面慢慢变得柔软,暖暖的。
“白鸢,别想门外的声音,想想你过去的美好,想想你憧憬的未来。”夏日言闭着双眼,嘴角挂着笑容。
白鸢听到夏日言的话,努力平静着自己,闭上眼睛,想着过去两年里开朗的自己,爸爸妈妈带着自己去小时候没有去过的游乐园,和她玩得开心,想着未来自己要开一间属于自己的甜品店,里面都是自己设计的,每一个隔间里都有一个主题然后摆着自己做的甜品,每个进店里品尝的人都带着幸福的微笑,因为他们尝到了幸福的味道,真好。
白鸢的身子慢慢变得轻松,不再如刚才那般坚硬,脸上的恐惧也被幸福的微笑替代。
二人慢慢进入梦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