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施军下了车，和警卫打了声招呼便进了警察局。
也亏得我平时没少来，警卫还认得我，不然这一行还没那么顺利。
“喂，你在哪儿？”拨通了王爵的电话，我问道。
“我在办公室，你到局里了？”王爵有些惊讶，“我马上来，你先到拘留室那边等我吧。”
我和施军先下到了负一层的拘留室。
拘留室已经被一圈警戒带围上了，看来事情并不小，估计作为主要责任人的王爵压力也不小吧。
等了片刻，王爵来了，还是小跑着来的，气喘吁吁的。整个人头发乱蓬蓬的，面色也有些苍白，看来压力还是蛮大的。
“王爵，这警戒带是怎么一回事？”我问道。
“是……是救护车走后，应急处理……小组放下的。”王爵喘着气，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的。
“不急不急，你慢点说。”我拍了拍他的背。
“这事是这样的。”王爵喘了喘气，说话连贯了不少，“在和你打完电话后，我又打电话喊了救护车和应急处理小组来。”
“那现在王烨人呢？”我皱起了眉头。
“被救护车接走了。”
“那具体是什么情况，王烨是怎么死的？”
“就……当时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倒在地上了，我冲进去摸了摸他的动脉和鼻前，感觉呼吸和心跳已经感觉不到了，便觉得他可能已经死了。等到后来救护车来后，我问了医生，医生说是心脏病突发导致心脏衰竭，已经无力回天了。”
“所以救护车把他带回了医院放到了停尸间？”
“嗯，医生是这么讲的。”
“但带走尸体这件事，得经过警官同意吧？”我皱起了眉头，隐约感觉这件数没那么简单。
“得到同意了，应急处理小组来了之后，便签了文件，让医生带走了王烨。”
我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问道，“怎么事发这么突然，我记得王烨并没有心脏病病史啊。”
“嗯。”王爵点了点头，“医生也说，这次王烨得的是突发性心脏病，几乎是没有任何征兆的。”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并没有王爵说的那么简单，这可能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早有的预谋，因为王烨案可能便是那一条线的起点。当然这些是建立在“线”的推论成立的情况下。
我抬头四处看了看，在拘留室的四周，似乎并没有多少东西。
墙上有一个标准的消防柜，天花板上两个红外摄像头显得格外瞩目。
‘摄像头？’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王爵。
“王爵，这两个摄像头的监控，你能看得到？”
“我？应该可以吧。”王爵有些不确定。
“算了。”我转念一想，便放弃了用王爵的电脑看监控的打算，“王爵，我先回去了，去看监控。”
“嗯。”王爵点了点头。
尔后，我转头对施军道，“施军，我们走。”
……
回到了店里，我带着施军上了楼。
“你一旁等着。”我吩咐道。
打开电脑，快速进入了Linux系统，尔后又快速链接到了秋水警察局前。
顺着漏洞进到秋水警察局的服务器内，一切都很顺利，但之后问题便变得棘手起来。
十点多的样子，网警肯定在线，在网警的眼皮子底下创建账户，无异于是嫌命长，哪怕是我连上了两台肉鸡，也只能是跑路，但看监控什么的，却是需要权限。
只能想出另一个方法，在不惊动网警的情况下，建立起一个管理员账户。
建立账户倒是容易，但在加了一个不惊动网警的前提后，难度成倍地提升。
‘想不出来！’我烦恼地抓了抓头发，‘一定是我平时没学好。’
在我记忆中，想要达成这个前提，唯一的办法便是采用影子系统。
具体点讲，就是提前写好一套与原系统一模一样的影子系统，然后通过漏洞发送一条假的系统更新提醒。
在管理员点击同意后，便强迫关机使其下线，伪装成是更新是重启的样子。
在系统重新启动之后，快速劫持系统并加载一个正在更新的页面，用来伪装。
然后乘这个时间，把影子系统上传并启动，然后撤掉正在更新的页面，网警重新登陆后，便登进了影子系统，而此时你在原系统中做的一些事情，他们便无从得知。
这就像是，在偷偷进入别人家前，把那人喊出来，给他戴个VR眼睛，让他以为他在家里，然后再偷偷潜进去。
但无论是在计划中所需要的快速操作，还是在重启劫持系统所需要的高超水平，我都没有，更别说我的编程水平，还远到不了能写出完整写出影子系统的地步。
所以，对我来讲，想要不惊动网警是不可能的。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自言自语道，“看来只能这样了。”
计划一定，我快速行动起来，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捕获了三十台速度不到0.3Tflops的肉鸡。
闭路循环体系，这就是我要做的东西。
我把这三十台肉鸡分成两组，每组都连接起来，并将每组肉鸡的头尾相连，然后采用了模拟IP，最后又把两组肉鸡中的各一个做了个隐藏连接。
回到了秋水警察局的服务器里，我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准备。
“开工！”我双手搭在了键盘上。
我并没有掩饰，也没有丝毫地顾忌，直接利用漏洞提升了权限。
管理员组一般都是固定的数量，但现在忽然多出来一个，顿时引起了网警的警觉。他们迅速命令服务器自检，尔后便发现了我的存在。
“哼，开始了！”我冷哼一声，手指按键按得飞快。
没有丝毫犹豫，网警立即展开对我的追踪，并调用了警察局服务器的部分性能。
“这么猛？”我吃了一惊，不敢大意，迅速连接上之前速度达到1Tflops的两台肉鸡，尔后连接上了第一组肉鸡中的一个，并进入了其中。
这就好像一个人追着你跑，你领着他进了一个头尾相接的路上，你跑掉了然后他不停地转圈圈一样。
我在跳转了几个肉鸡之后，便主动断开了与闭路循环肉鸡的连接，但网警并不知道，他们以为那还是我的肉鸡，仍在不断地追踪我的IP地址。
但这和绕圈圈一样，一旦他们绕了一两圈之后便会发觉这是个闭路循环体系，但这时模拟IP就起作用了。
我敲击代码，发出指令，使肉鸡们关掉模拟IP，那么对于网警来说，这又是全新的肉鸡了，这样的话，他们还会在转一圈。
等到他们又发觉之后，我便在打开隐藏连接，把他们放到第二组中去。那么这样，他们至少转四圈，至少能为我争取到超过6分钟的时间。
这6分钟让我来创建并隐藏一个管理员账户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出我所料，约是6分钟左右，网警回到了服务器，估计也是有点恼火吧，毕竟被人入侵了却抓不到是谁。
我已经拿到了管理员身份，剩下的便是查看监控录像了。
‘等一下！’我忽然想起了施军的话。
和黑衣人打过架，黑衣人被警察带到了警察局？那警察局肯定有黑衣人的相关信息。
在查看监控录像之前，我先看了一遍最近这段时间的犯罪记录。
打架斗殴一栏里面，有关施军和黑衣人的消息一点儿都没有，哪怕我检索施军的名字，想找到和他有关的案件也没有。
‘难不成，警察心慈手软，没有记入档案？’我皱起了眉头，‘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先调查监控录像吧。’
我打开了拘留室附近的那两个摄像头的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