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馆,赵云流便四处寻找哪里有卖剑的店家,但是这东西毕竟不是寻常百姓能用得到的,需求量少的可怜,自然也鲜有人卖。把这几条街逛遍了也没找到一家,眼见着天色渐黑,赵云流有些沮丧。明天就要出发了,连个作战装备都没有的确是说不过去了。
“小哥哥小哥哥……”赵云流身后传来了稚嫩的声音。转过身一看,真的是位个子还不到他大腿那里的小女孩。乱蓬蓬的头发披散开来,嘴唇看样子是许久没喝水已经开裂。眼眶红红的,像刚刚哭过不久。
“小姑娘你怎么了,想让哥哥做什么?”赵云流见状赶忙看着她的眼睛说。
小女孩没憋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救救妈妈,救救妈妈,哇……”
“别怕,哥哥略懂些医术,孩子你快带我去妈妈那里好不好啊。”赵云流刚说完小女孩便拉起他的手跑了起来,那么小还拼了命的奔跑看得出她是真的焦急万分。没几分钟就来到了一处窝棚,棚内简陋的都不像是人住的地方。一个妇女躺在草堆上,看样子已经昏迷不醒。赵云流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无比。虽然没有温度计,但凭着自己在医学院学到的那些皮毛,这应该是壮热神昏高烧不退。又探手摸了这妇人的脉象,举之泛泛而有余,且一息多达六至,没错了正是这温热病。赵云流想着自己本科这医算是没白读,谁能想到千里迢迢跑到古代还能派上用场。
眼瞅着一旁的小女孩已经哭成了泪人,赶忙安慰道:“有哥哥在呢,况且你母亲这也不是什么大病,没事儿的啊,宝贝儿乖。”
唉都这样说了,怎么这娃还哭个不停,赵云流看到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心里想着赶紧治完自己好回家准备明日的历险了。
温热……对,冬瓜!
冬瓜汤甘淡微凉极为适合治疗这温热病。于是赵云流找来冬瓜,又跑去药店买来白术车前子以及肉桂,熬上两碗就给她喂了下去。见效很快,没过多久这妇人便醒了过来。
小女孩开心地握住妇人的手叫道:“妈妈!妈妈!”看到此情此景,赵云流心中涌动过一丝暖流。如果在现代,自己应该也能做一个扶病救人的医者吧。
妇人虽然暂时还起不来,但已经苏醒可以说话了。从眼神中看得出来她的感激之情。
“我与我女两人苟活在此,公子的救命之恩实在无以回报……”妇人说完便想起身对赵云流行大礼,这可怎么行,赵云流赶紧扶她躺了回去。
“香香,你快去把那剑拿来,我要送给这位公子。”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到院子里拿出一个大木盒子,盒子上的花纹已经被磨的所剩无几,看来这剑是有些年头了。
打开盖子,一股灰扑面而来,呛得赵云流直打喷嚏。
仔细瞅了瞅,这剑上虽然布满灰尘但那金属的色泽仍未退却,剑柄刻着两个字,依稀能辨认出其中一个是这“度”字。
赵格对这些冷兵器还是略有研究的。童年时期在别的女孩子去偷大人的口红和指甲油的时候,她就拿着爸爸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战争年代》纪录片光碟,自己削几个苹果就能坐在电视前看一下午。赵格从小便觉得自己生错了性别,受不了女生哭哭啼啼,也忍不了婆婆妈妈的事儿逼。她想做到的事情就一定比别人做得好做得快。后来鬼使神差的当了老板秘书,经常出入博物馆,自然跟古代这些东西混了个脸熟。
“这剑……由来已久了吧。我不好意思受您如此贵重的谢礼。”赵云流看了一番这剑说道。
妇人摆了摆手说:“这剑虽然是祖传的,但对我和香香都没什么用。相反我总是觉得自从接手这把剑,厄运就没断过,邪门的很。我看公子天赋异禀又能妙手回春,求你把它带走吧。”
什么?有厄运就要给我,我做错了什么……赵云流听完只觉得天旋地转,人生无望。还得笑着附和道:“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这剑这么贵重保不准价值连城,我看啊您还是自己收好吧,可别再像今天似的随随便便拿给旁人看了。”
“公子可知这剑的主人逝去多少年?我家世世代代都四处漂泊,传下来的东西仅此一件,祖上曾说不到要命大事万万不可将此剑拿出,拿出就没有再放回去的道理。我觉得刚才一事已然是这要命大事,这剑公子是不收也得收了。”妇人咳了咳继续说道,“这剑应是春秋年间所炼,火候其恰到好处,品相色泽也皆属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