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自责,对于他这种属于‘转世者’的‘异者’你的能力出现些偏差本来也在意料之中,更何况是‘他’了。”面对少女的自责老人如是安慰道。
“那接下来您要怎么对待他呢?是要让他为我所用还是要继续封印他的力量?”少女话锋一转,提出一个令老人一直难以定夺的问题。
“那也要等我和他有所接触之后才能下结论呀,毕竟我和他也算有些缘分。不管你们司令对他有多少成见,我都不主张单凭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去否定一个有着‘过去’的人。”对于少女的疑问,老人给出了一个较为中肯的回答。一方面,他并不知道这个觉醒后的家伙是否会为他和他所身处的组织所用;另一方面,由于某些现实的原因他又不得不打起了将这个觉醒了的家伙收归组织的念头……
“太阳公公还真是狠毒啊!居然能这么热。”下午两点,李海漫无目的的晃在太阳当空照的大街上。由于炎热的关系街上的行人很少,除了像李海这样迫于母亲的‘威胁’上街找兼职的可怜的少年外几乎找不到几个人。
“唉,怎么就是没有些上档次的店愿意招像我这样年轻有为的短期工呢?真是无聊啊!”面对找不到工作的窘况,李海自嘲道。由于只能打短工的关系他已经被好几家店铺拒绝了。
正在漫无目的之时,李海突然被路边一家书店的招工广告所吸引。
“本店需招杂工一名,吃苦耐劳喜爱阅读者优先。由于本店经营尚未起步,故在结算时将以本店图书折冲薪酬的百分之三十。有意者请店内面议。”
面对奇怪的招工广告和有些诡异的薪酬条件,李海不禁有了一些兴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进去试试。”念及此处,李海便整了整衣服向店内走去。书店虽然不大,但书的种类却很齐全,从分类齐全且摆放整齐的各类图书可以看出老板是个细心且认真的人。
“小伙子,有什么需要么?”正当李海惊叹于书店的整齐和书类的齐全时,背后突然想起了一个苍老却和蔼的声音。李海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精神矍铄的老人正笑吟吟的向他走来。
“老先生,我看到外面的个招工广告想进来试试。”面对老人,一种连李海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亲切感不由得升起来。
“哦,那小伙子你看清楚我的薪酬了么?真年头看书的人不多了,书店的生意不好做。”老人带着一种感叹的语气问道。
“那要看您是不是会要我这种短期工了。我刚刚高考结束,大概只能在您这里干将近两个月。”面对老人的坦诚,李海也把自己的状况如实相告。
“那倒是没什么关系,老头子我就这点爱好。既然你肯陪我,两个月也不是很短嘛。如果你没什么异议,那就明天早上八点开始上班,每月工资五百,其中一百五十用店内图书折价。没有问题吧?”面对李海的回答,老人显得很随意且坦诚,仿佛一切都只是一种爱好,与钱财无关。
“既然您不嫌弃我这个打短工的,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面对老人的豪爽,李海感到如释重负。一方面,他终于结束了烈日之下的令人痛苦的奔波;另一方面,可以在书店做兼职也算是他一直以来的小小愿望。
“老娘,我找到工作了!”带着喜悦且自得的心情,李海奔回家冲正在打扫卫生的母亲大声嚷嚷着。面对儿子的新工作以及奇怪的薪酬,母亲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名老人似乎不简单,而她的儿子或许会在老人的指引下有什么特殊的进步。
夜,本该是万物休息的时候。但由于日间的酷热,好不容易得到片刻凉爽的人纷纷走出室外享受着难得的属于自然的凉爽。在白天李海联系好做兼职的书店内,一名中年男人带着两箱酒向正在收拾铺面,准备打烊的老人走来。
“窖藏三十年的茅台,你小子还真舍得啊!”面对男人带来的酒,老人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调侃道。
“愿赌服输,这并不是舍得不舍得的问题。”面对老人的调侃,中年男人依旧神情严肃。
“放轻松些嘛,现在看来那小子根本就记不起之前的一切。如此,则我们还是可以训练并借助他的力量的。毕竟,你我都清楚自‘千禧年’之后这个世界的秩序遭到了怎样的破坏。毫不夸张的说,我们现在需要力量,我们现在需要一切我们能够用得上的力量。”似乎是受中年人的严肃所影响,老人的语调也逐渐变得沉重。
面对老人的回应,中年男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他似乎也在默认一个事实,一个他们无法继续有效地维持他们所认同的原有的秩序的实施。
当旧的秩序被某些难以抑制的力量所打破之时,似乎需要一个全新的更强力的力量去代替陈旧的一切成为新的秩序。但人们往往是怀旧的,他们宁愿希望依靠修补而使原有秩序得以延续也不大喜欢看到新的秩序的诞生,因为凡是新的生命的诞生都会伴随着阵痛,而疼痛是人们长久以来所反对且厌恶的。
自打进入这个薪酬奇怪的书店后,李海渐渐发现除了薪酬制度奇怪外,这个店的其他东西也很奇怪。一方面,虽然店中没有空调之类的降温设备,但店中的温度却一直是使人感觉舒适的。由于这个原因,书店里的客人往往比其他书店得多。虽然他们来店里的目的大多是为了纳凉,但人气较高的书店往往会比其他的店客人多一些;另一方面,李海发现在面对那位被他称为“老爷子”的老板的面前,他已经完全恢复的视力似乎又回到了过去一般,他根本无法看清自己老板的容貌。但饶是如此,李海却仍然觉得这位老板很亲切,至于为什么,却是连李海自己也说不清楚的。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李海每天都只是做着单调,乏味的工作。虽然感到有些无聊,但李海却不想换个更有意思的工作。因为并不是每个工作都能在如此舒适的环境中进行的,因为并不是每个老板都会找像他这样懒散的短工的。
“小李,你过来一下。”大概是第十八天的时候,老板突然把正在漫无目的的看着街上泛起的层层热浪的李海叫进自己的办公室。虽然李海感到有些意外,但他却仍然走进了老板的办公室,因为他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试试看,看能不能从这卷书中看到什么?”待李海站定,老板从自己的书柜中拿出一卷看上去便知道有些年头的玉质书卷。
“哈?”面对老板拿出的颇为名贵的书卷,李海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因为这书卷实在是太名贵了,不考究它的年代单从它的材质便知道绝非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