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从湘西回来,我便开始没日没夜的做噩梦。梦中全是木夏血肉模糊一脸狰狞地站在床尾盯着我,反复问我为什么要害死她。
惊醒后,冷汗打湿了后背,我就着黑暗环视了房间一圈,像是确认什么一般,随即安心地叹了一口气。打开床头灯,想给自己倒一杯水以安抚受到噩梦惊吓的小心脏。
带有凉意的冷白开下肚,厕所永远关不紧的水龙头‘滴滴’地浪费着水,夜,安静极了。
躺回床上已睡意全无,我掏出手机,淡淡的光亮打在脸上,专注地盯着屏幕眼角却不自觉地想往光线找不到的黑暗处瞟去,最后实在被自己自打从湘西回来,我便开始没日没夜的做噩梦。梦中全是木夏血肉模糊一脸狰狞地站在床尾盯着我,反复问我为什么要害死她。
惊醒后,冷汗打湿了后背,我就着黑暗环视了房间一圈,像是确认什么一般,随即安心地叹了一口气。打开床头灯,想给自己倒一杯水以安抚受到噩梦惊吓的小心脏。
带有凉意的冷白开的疑神疑鬼受不了,我干脆把手机一丢,关上床头灯,躺下盯着天花板发呆。
透过窗帘没有拉严实的缝隙里看到窗外树影摇曳,窗外似乎起风了,心中暗自抱怨吝啬的月光没有将光亮分洒一些在我的窗外。
忽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像一群长满了脚的虫子爬入我的耳朵,这样的声响在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屏住呼吸支愣起耳朵仔细听着声音的来源,好像是从大门的锁口处传来,像是有什么人在转动门锁的声音。
我心中顿时产生一个念头,莫不是招贼了吧!
打开床头灯,我抓起手机光着脚小心翼翼朝大门挪去,谨慎的步伐正巧跟上了厕所水珠滴落的频率。
随手抓起放在客厅沙发上的羽毛球拍,手机待机界面也按好了110,只要是贼我肯定分分钟让他完蛋!
慢慢贴上冰冷的门面,我企图通过猫眼想看看门外是什么人,借着微弱的灯光,从猫眼里看去,只见冷清的楼道外空荡荡的连老鼠都不曾跑过一只。稍一愣神,我猛然惊觉刚才门锁的转动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只感觉一股寒意漫上心头,我对着门后退了小半步。
我家所住的公寓在整栋楼层的最后一户,大门一开正对着的便是长长的楼梯过道。
我死死地盯着大门,才过了一会儿,门外又响起了刚才转动门锁的声音!我猛地贴上门透过猫眼想看清楚大晚上的究竟是谁在搞鬼,可我朝外看去,不知是错觉还是怎样,只感觉似乎走廊上的灯似乎比刚刚更微弱了一点。
转锁声又停了……
突然,我注意到似乎走廊对尽头那一户住户的门似乎被打开了,有一个黑黑的影子趴在地上,我不禁心生奇怪,打开手机一看,凌晨一点三十五分,这么晚了那户住户要干什么?
莫非刚刚那些奇怪的声音是那户人的恶作剧?
想着我又趴在猫眼上想看看对头住的究竟想干什么,总觉得那个趴在地上的东西似乎又往前挪了一点,我从猫眼中死死盯着它,过了很久,那东西都不再有任何动静。
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不禁好奇门外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才将手搭到门把上,走廊上的等似乎闪了一下,我的动作一窒。
心脏被猛地一揪,那东西似乎又向前爬了一点……
这下子我终于看清了那黑色的影子大概的轮廓,顿时紧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那分明就是一个人再朝着我爬来!
走廊上的灯光忽然如同故障了一般开始忽明忽暗地闪动起来,每闪一次那趴在地上的人就前近一点……
越来越近了……
我的双脚僵在原地,想后退却迈不动步伐,只得硬着头皮就着猫眼看那怪东西朝我逼近!
忽然,走廊外的灯完全暗了下来,猫眼所能看到的视野里一片漆黑,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着仿佛要从我的胸腔里跳出来。
?走廊外的灯突然一亮,我登时被吓得跌坐在地上,一张被水泡的浮肿腐烂七窍流血的怪脸贴在我的门上正与我对视!
心中闪过一个人,我的大学同学彭涛!我全身颤抖着惊恐地盯着大门,脑子里尽是刚才看到的那张像极了彭涛的怪脸,在手边到处摸索着吓掉了的手机。
我必须报警……必须报警……
突然"砰"的一声,我立马回头望去,只见房间的窗户忽然被一股力开,寒冷刺骨的晚风吹个我满怀。
砰砰砰砰砰砰
大门被人疯狂地敲着,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企图破门而入,我已经被吓得瘫坐在原地,连起身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咯咯咯”一串诡异的笑声在我身后响起,我猛地一回头,什么都没有,只有随风飘动着的窗帘……
敲门声停了……
吱呀
是门被打开的声音……我瞪大眼睛转过头看着缓缓开起的大门终是忍不住,闭上眼睛发出了一声惨叫。
?“啊”
?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头发湿湿地黏在脸侧,天已经大亮了。
看着大敞的窗户,两只麻雀在树上叽叽喳喳跳来跳去,我马上起身下床跑到客厅一看,羽毛球拍和手机都掉在大门旁,仿佛都在向我宣告着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境……
我颤抖地靠近门上的猫眼往外一看,收垃圾的老婆婆正站在走廊上背对着我,收走每个住户放在门口的生活垃圾。正欲送一口气时,只见那老婆婆忽然直起身子,脑袋直直转了一百八十度冲着我的方向,嘴角扬起一个夸张的幅度,左眼突地一下从眼眶中掉落,我吓得不轻,一连退后了好几步。
一定是昨晚的噩梦太真实,刚刚看到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这样安慰自己,我再次凑到猫眼处一看,走廊外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收垃圾的老婆婆?
嗡嗡嗡嗡
掉落在脚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人是杨彪。
我迟疑地接起电话,“喂?”
“喂!肖小雪!”电话那头杨彪的声音颤抖着,没有了往日的嚣张,“你知道吗?彭涛昨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