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洒在女孩的齐肩短发上。
女孩儿伏在床边,脸色有些苍白,眉头蹙着。
许青洲动了动,身体有些木,腹侧传来一阵剧痛,不由闷哼一声。
季绵被惊醒,抬头看到许青洲微微笑着,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别哭,我没事啊。”
“你怎么这么傻!见什么义勇什么为?”季绵忍住泪水,忍不住捶床怒骂。
“我没有。我就是站位不巧。”许青洲虚弱地为自己辩驳。
季绵终于忍不住泪水汹涌。
骆辰提着午餐和路嘉瑶进来,就看到季绵没形象地坐在床边哭。许青洲握着她的右手,无奈又心疼。
骆辰放下早餐,敲了季绵一记爆栗:“受伤的又不是你,哭什么?你女汉子的人设呢?”
季绵哭哭咽咽:“掉线很久了!”
许青洲第二天就醒了。但是还需要住院观察。
下午警察来录口供,明明是令人心惊胆战的场面,许青洲一句轻描淡写的“当时并不知道发生了抢劫,听到骚乱的时候,转身去看,就和劫匪撞了个正着。劫匪可能以为我要拦住他,所以动手了”,给总结了。
但是警察说,目击者看着他死死地抱住劫匪,往一旁的冰雕撞去,劫匪捅他,他反而按着劫匪的头撞冰雕,愣是两个人一起倒了。
“……啊,是嘛。我不太记得了。”许青洲神情一点不似作假,十分真诚。
季绵站在一边,微笑地看着许青洲。
也许是考虑到他现在是病号,季绵并没有计较许青洲撒谎的事情。
也因此,一行人不得不延长行程,至少等病号恢复到可以出行……
“所以啊,都说了我没有事嘛!毫发无伤!倒是青洲,当时吓死我们了呢。”季绵保持得礼的笑容,内心紧张无比。
对面是许青洲的父母,正用慈爱的目光打量着季绵。
许青洲受伤的第三天,他父母就飞了过来。于是季绵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见了男朋友的父母。还是在医院病房这样的环境。
他的父亲是一位知名学者,看起来儒雅温和,母亲是医生,端庄和蔼……这么说,许青洲学医可能是收了母亲的影响吧。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似乎对季绵很满意。
季绵都快招架不住他们的热情关怀了。
偏偏骆辰和路嘉瑶都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许父聊着聊着,就进展到了大多数父母都关心的问题:“听说你学习还不错?”
“还行吧。”
“不必这么谦虚嘛,青洲已经和我们提起过你了,你是个好孩子。”许妈妈亲切地牵起季绵的双手,“在我们面前呢,你也不用太拘谨啦”
季绵嘴上应好,内心想哭:能不拘谨吗?先不说别的,这可是长辈,许父还是有名的学者,许母也是远近闻名的医生。这样的大人物对自己这么亲切,是个普通人都会紧张啊!
不过,就是这样的书香门第,许青洲才能成为温润如玉的大才子吧。
“你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呢?”他们还在继续关切季绵的各种事情。
季绵向许青洲投去求救的目光,许青洲放下母亲特意带来的药粥。偏头想了下,笑着对他们说:“好了,爸妈,你们问来问去的,季绵都累了。”
许母嗔他一眼,说:“行,有了媳妇不要妈,我们这就走!”
季绵囧。
不管怎样,总算送走了他们。两人在附近订了酒店,准备等许青洲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