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柒染坐倚在一张靠背椅上眯了小半刻,眼皮一跳,就见君九端着木盆走了进来,并且极自然地将木盆放至他的脚前。
“你先擦。”这会儿腰疼得厉害,就想瘫着不动弹。
君九起身,将手放至穆柒染的腰间,穆柒染一个激灵,吐字都不清晰了,“你......你要干什么?”
“脱衣服。”三字简洁蹦出同时轻松一扯,衣服大敞。
穆柒染赶紧按住他的手,“我,我自己来。”
君九抬眼,“你腰不舒服,我可以帮你。”
仰头迎着君九澄澈的目光,穆柒染脸散开一层薄红,自己貌似想太多,都怪他昨晚扯自己腰带,顺带扯出了阴影。不够他有种异样的直觉,若是现在拒绝他,他很有可能胯下脸,哭给自己看。
穆柒染被这想法一惊,垂下眸,准备先支开他,“你去婆婆那儿把我们的衣服拿来。”
君九默了默,走出房间,拖了一地的水痕。
盯着落下的黑腻腻帘布,穆柒染心头的复杂无以言表,他不能跟着自己回清河县,可若是现在把他推出去,无疑是死路一条。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穆柒染以椅子的把手为支撑起身,腰间的疼痛阴绵不绝,深切感受到俗语的长痛不如短痛一说,现在从中把身子截成两节也未尝不可。可还没等他立起上半身,手一颤,在椅背上打滑,身体失去支撑,带着椅子一同朝地面压去。
刚到门口的君九听见穆柒染的疾呼,有些呆的脸终于有了丝丝裂痕,脚下步子如风窜进了屋子,在自己没有任何意识的情况下,长袖一挥,压在穆柒染身上的椅子便四分五裂,他抱起穆柒染走向木床。
穆柒染疼得龇牙咧嘴,所以并没有关注到椅子的下场,“把床褥掀起来,不要弄脏了。”
话未完,君九已经把他放至床上,甚至在在他身下垫了床被子。穆柒染无语,君大爷就算脑子坏了,也要将我行我素的行为准则贯彻到底。
“用珠子换。”
什么?只见君九不知打哪儿摸出了几颗金珠,光线略有些暗沉的房间一时有点蓬荜生辉的味道。
看着自带闪光效果的金珠,穆柒染心里忍不住吐槽,真是标准的有钱人思维,同时败家得让人嫉妒,这其中一颗都够这家人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了。眼珠转了转,“你身上还有什么?”
“没了。”
合着是有了上顿没下顿,真败家!穆柒染翻翻白眼,“把你的金珠收好,”指了指门,“把盆放在床头,然后去外面等着。”
“我帮你。”君九坚持,穆柒染自是不让,可君九就如木头立在床头一语不发,这让穆柒染不得不败下阵来。
只能退一步,商量道,“你不出去也行,但要背对着我。”自己实在没有在人前宽衣解带的嗜好。
“嗯。”说完就乖顺地将木盆放在床头,然后听话地背过身去。
身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君九眼睛空灵,不知在想着什么。穆柒染忍痛挪着身子解下衣带,拧起帕子随意擦了几下,就将干净的里衣换上。
“好了。”
君九自觉地将木盆端了出去,过了半盏茶也未见人回,穆柒染疲惫得睁不开眼,半睡半醒间,感觉有凉冰探入自己的衣内,猛然睁开眼。